高爷的胖次

【POI】 The possibilities within “π” 【CP瞩目：R-》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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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万入迷ME:

 @过斯托洛夫斯基 想看的梗“我最爱的人一生都不曾知道我爱他”的暗恋故事，擅自拿来写了，应该……也算……RF吧……【望天】

   

以下正文：

   

   

Reese和Finch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布鲁克林科学学校的新生入学典礼上，John Reese是刚入学的九年级新生，同他的朋友们坐在礼堂中央的椅子上。Harold Finch此时正站在礼堂高起的台阶边上，他是接纳这一批学生的6个老师之一，他教数学和历史。

   

 

   

那时Reese17岁，Finch31岁。

   

 

   

Reese不知道有没有人同他有一样的体会，一生之中，总会遇到无数的人。可却偏偏总有一个人让自己深深迷恋。尽管Finch看上去去比站在他身旁的Nathan Ingram要矮半个头不止，衬得Nathan高大英俊，风流倜傥，身边的女生们都开始窃窃私语起这个金发碧眼，魁梧潇洒的男老师来。Reese只是专注着看起来不太起眼的Finch，他多了一种沉寂和淡定，一种低调和沉默。他觉得他可能是唯一一个对Finch感兴趣的人，因为其他的人，包括他的好友Lional Fusco和Leon Tao在听完入学仪式之后，讨论的都是Grace Hendricks 小姐，她教的是文学和美术，Reese对她也有印象，一头红发跳跃的像是火焰，笑容似乎能融化冬天一般的甜美。

   

但是Reese就是从那时就是喜欢上了Finch，那个小小的，瞳色是灰蓝色的，温和而保守的三件套先生。只要见到那张脸，难以自抑的感情就会随之而来，无药可解。哪怕自此以后思之愈切，不得片刻缓歇。

   

   

Reese确信Finch已经记不得那些尴尬的日子了。

   

他第一节课的时候就请了Reese到黑板前来写题目，高斯的加法，从1到100的数字相加，遇到以前Reese闭着眼睛都能解，但是他一旦被那温柔的嗓音唤了名字，被那双海洋蓝的眼睛注视，身体就仿佛被过了电。脑海里一片空白。最简单的公式都被他嗓音和视线带来的电流打击成碎片，不知飘向哪里去了。

   

Reese站在黑板前，就像一个木偶，关节和背脊都僵硬到发痛。他只知道自己在Finch面前出丑了，连一道简单的加法都算不出。Finch在他身边站着，没让Reese回自己的座位上去，

   

“让我来给你一点提示吧，Mr.Reese。”Finch拿过粉笔，包容地在黑板上写下“100（1+100）”的字样，“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数学，但是有些时候，数学可以从枯燥无聊变的十分有趣。”。

   

他将粉笔再次递给Reese，用眼神鼓励Reese写下去。

   

Reese生平第一次顺风顺水、傲慢自得的人生出现了碎裂，一直以来的这位优等生红着脸将接下去的公式补完写在黑板上，不自觉地用力，几乎都能震下粉笔屑来。

   

“Excellent，Mr. Reese。”Finch扬起满意和赞许的微笑看着这个个子比他高半个头的学生，他伸手过来拿过木讷的不知所措的Reese的手里的粉笔，让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Reese几乎是要用全身的力气假装云淡风轻。他小心翼翼地看了Finch一眼。Finch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做了一个看似是鼓励，看似是安慰的举措。

   

就在那天开始Reese决定要认真地对待枯燥无聊数学，他曾经一直以为这些数字除了认识以及加减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意义，但Finch有一种鲜有人知的浪漫，他对π的解释唯美地让人屏息——

   

π=3.1415926535……

   

“这些数字，只是开始，之后会……无穷无尽，永不重复，也就是说在这串数字中，包含每一种可能的组合，你的生日，储物柜的密码，你的社保号码都在其中某处，如果你们把这些数字转化位字母，就能得到所有的单词，无数种组合。你婴儿时发出的第一个音节，你心上人的名字。你一辈子从始至终的故事，我们说过以及做过的每件事情，宇宙中的无限可能，都能在这个简单的圆中。用这些信息做什么？它有什么用？取决于你们。”

   

Reese不会像别的学生那样奚落穿着有点古板的finch，他考虑着π所包含的“一切可能”——Harold Finch的名字，他的生日，他的社保号码，以及未来将会发生的事情。

   

   

期末的时候Reese拿了很高的绩点。Finch在分发试卷的时候，与Reese擦肩而过，他第一次伸出手来揉了揉Reese的头。那是一种欣赏，是老师对学生的鼓励，Reese忍不住想从其中寻找一点其他的意味。

   

他的记忆很清楚，当时是上午10点。阳光正好，明媚的从窗户口探进来，照在finch的毛呢西装外套上，有一层晕染开来融融的光晕，Finch眯着眼睛微笑，眼睛因为光线转成了冰蓝色，看上去像个天使。

   

 

   

Reese经常假借着请教数学题的借口去教员办公室。

   

有时候Finch不在，Reese就坐在Finch的座位上，其他教员都喜欢他，一个体育和学习同样优秀又礼貌的学生，在布鲁克林科学学院里可能10年出一个，Reese就是那一个。Reese在被称赞的时候，满脑子想到的只是Finch坐在那张椅子上，他是什么样子伏在书桌上批改作业和试卷，他觉得就这样坐着，好像就能和Finch重叠在一起。

   

但是大部分时候Finch都在，他会拉过一把椅子，让Reese坐在他的左手边，在整齐的案头上拿过一张干净的纸，写写画画地讲题。Finch的左手臂和他的右手臂相贴。事后Reese会问Finch拿走那张草稿纸，仔细地叠好放在书包里。这个举动总是让Finch抿嘴一笑。

   

 

   

Finch不喜欢总是站在讲台上，他写完题目就会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的讲课，他有时候会习惯性地把手撑在Reese桌上，Reese只能听到自己心脏鼓噪的声音，他的视线粘着finch的手，这只被粉笔搓的发白的手，看很久，也许太久了。他会抬头看看Finch的侧脸，想看看Finch是不是会察觉他不是那么礼貌的视线。

   

Finch从来不会意识到Reese的视线，他热情的致力于教学之中。然后Reese会注意到周围其他人并没有发觉他的异常，他低头，再看他的手指，想着把他们洗的干干净净地，摸起来会是什么感觉，而将它们一只只放在嘴里舔舐尝起来是什么滋味，想象着他们有朝一日能够攀附在他的肩膀上，背脊上，陷进他的皮肉里。

   

青少年时期的迷恋，总是和性分不开。

   

 

   

Reese过多的胡思乱想让他第二年的考试考砸了，他怨恨自己的不争气，怨恨自己想太多，他怕Finch再也不会叫他起来回答问题了，再也不会那样温柔地看他，轻缓的叫他的名字。他幼稚的不想去上学，害怕Finch看到他失望的表情。

   

Finch上门来家访，他和Reese认认真真的谈了一次，Reese是那么局促不安，他泡了茶给Finch,绿茶——自从知道Finch喝茶之后他也神神叨叨的跑去买了一罐放在家里。但是他真的不喜欢那个味道，只是想着也许Finch有一天会来，有一天他能真的用到。但是这个时候，他不知道怎么面对Finch，只能把头低的低低的，Reese的父母感谢Finch的关心和重视，家访结束之后拉着reese一起致谢。

   

Finch在前庭同Reese告别的时候，突然回身，似乎在斟酌着用词，但是还是缓慢地开口了。

   

“Mr.Reese，布鲁克林只是一个普通的公立学校，但是你毫无疑问是我教过的最出色的学生，我毕业于MIT——哦，这并非自夸或者炫耀，我只是……我无比希望有一天，除了师生我们能有另外一种关系，我能希望你会申请MIT吗？”

   

在他搞砸了一切并厌学的时候，Finch依然对他抱有炽热的希望。Reese感觉到眼睛有点发酸，Finch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Mr.Reese.这并不是为我，或者任何人，是为你自己的人生。还记得π吗？你拥有的‘一切的可能’？”

   

Reese的怔愣地望着Finch，他歪头笑了笑，随后转身走了。

   

 

   

reese全力以赴的用功，加上篮球特长的加分，毕业的时候他毫无意外地收到了他申请的MIT的录取通知。Finch高兴地第一次握了Reese的手，他的手比reese要小一圈，Reese意外于这双手摸起来是那么柔软舒适，和他自己的不同。

   

他毕业的时候同Finch拍了一张合影，小心翼翼地放起来。

   

Finch并不知道，其实Reese的电脑里有很多他对Finch的偷拍

   

他在走廊里看着窗外的样子，

   

他在教员室同Nathan低头讨论的样子，

   

他和Grace笑着打趣的样子，

   

统统都是Finch。

   

 

   

22岁的时候Reese在同Fusco，Leon，Zoe Carter等一起回了一次学校。Fusco和Carter考了警校，Reese很难相信Fusco是怎么通过体侧的。Leon去了一所公立大学念会计，Zoe考进了耶鲁的法学院。Finch匆忙的同他们见了一面，他有课，简单的交谈完就走了，教职员室里大家都其乐融融他们挨个儿和其他老师拥抱。Reese坐在Finch的位置上，就像他以前那样，Reese看到了案头上的照片，他和Hendricks小姐的合影，照片中两个人看着镜头，Finch捧着蛋糕，而Grace从侧面环抱他，亲吻着他微微俯下的额角。

   

Reese看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Hendricks 小姐下课走进来的时候，大家轮去拥抱了这个幸福的小女人，Reese轻声地祝福了他们的婚姻。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嘴巴发苦，一个秘密在被他拼命埋进胃里去分解。

   

Reese没有把这些事告诉过其他任何人。

   

他们相差14岁，他嫉妒Nathan，可以挂着Finch的脖子和他在走廊里勾肩搭背的走。但是看到Finch和Grace那么般配，他们站一起笑起来的时候是那么满足。Reese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Reese33岁的时候去看望Finch。

   

独自的。

   

Finch显得很惊喜。Reese已经足够成熟。面对会议、酒会、各式各样阶级的人群都能坦然自若，他不再是那个课堂上答不出题目满脸通红的男孩了。

   

Finch和他拥抱，Reese的鼻子抵着Finch的鬓角上方一点的位置，垂眼就能看到年近50的Finch头发上有不是那么密集地白发，Hendricks小姐——Reese无法像别人那样称呼她为Mrs.Finch——她原本金红的发色也有了一点银色的光泽，Reese和她贴面，以示亲密。

   

Finch和Grace热情地邀请Reese共进午餐，当然因为教学的关系，就在学校的食堂，有不是那么好喝的免费咖啡和茶包泡的绿茶——就和当年Reese为了Finch偷偷买回家的那些一样让他觉得难以下咽，但是他还是面带微笑地吞了下去，若无其事的和他们聊着天气。

   

Reese吃着Finch最爱的培根蛋松饼，Grace做的，味道相较于绿茶出奇的好。她体贴的还在一旁配了绿色蔬菜沙拉，Finch和Grace相互把对方照顾的很好，就像所有书里写神仙美眷那样，相爱，相守，彼此忠贞不渝。

   

 

   

Finch下午依然有课，他同Reese告别的时候，再次拥抱了他。

   

“你是我最好的学生”。

   

Finch这么说。Reese让他倍感骄傲，他的蓝眼睛闪着自豪的光芒。Reese不可自已地想着他如果此时吻了他，会怎么样。但是他们的拥抱是这么短暂，下一秒Finch就放开了他，他依然来不及将他所想的付之于行动。

   

“Mr.Reese，我不得不去上课，我很高兴你如今如此成功，诚如我所说的，我们是校友了。”Finch笑着握了握他的手。“π？”

   

这是他们之间小小的暗号，一个简单的读音，但是又复杂到让Reese理不清楚头绪。

   

“π”Reese轻轻地回答，迎来眼角周围细小的皱纹的加深。

   

π——所有的，一切的可能。

   

Finch回头沿着走廊去教室。Reese站在原地看他，他想，Finch如果能回头一次，他就告诉他他爱他，把所有年少时，年轻时的，那些充满痴迷和臆想地美梦——全部告诉他，别管他接受不接受。

   

但是Finch没有回头，一次也没有。他对Reese只有长辈对晚辈的骄傲，老师对学生的自豪，别无其他。

   

 

   

Reese电脑更新换代很多台了。然而那些偷拍Finch的照片永远被他安放在每一台电脑的相册里。他没有将他们打印出来夹在任何地方——哪怕是那张毕业照，他和Finch互相紧紧地搂着对方肩膀，对着镜头笑的灿烂如同纽约6月的夏天。这是Reese离Finch在现实中最近的距离。

   

Reese看着那个叫“π”的文件夹，轻轻按下了Shift Delete，然后他闭起眼睛，靠在椅背上试图撇开关于Finch的记忆，无论脑海还是眼前，只是一片黑暗。

   

即便是永无止境包容一切的π里，也不会存在他所希冀的那些可能了。

   

   

他再也没有回过布鲁克林。

   

 

   

*Fin